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楼诚]庭中常棣-06-

私下里,明诚已经好几天没给过明楼好脸色看了。

若不是彼此十足的信任,连明楼都要怀疑是不是南田洋子的离间战术起了作用。

早上的牛奶是脱脂的,下午的咖啡是半凉的,桌肚里私藏的葵花籽被拿走了,酒店卫生间里的报纸是昨天的……

不动声色的报复。

明楼心里苦极了,可他除了阿诚却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借着上半月糟糕的财政预算发了通火,明长官顺势赶走了那些恨不得把脑袋缩到地底下的秘书,然后对着他的秘书长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好几声。

明秘书长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过了会儿又端着个陶瓷杯进来,往明楼桌上一送。

“多喝热水。”

明楼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阿诚一个转身又出去了。

 

头好像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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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上海阴寒湿冷,夜风仿佛一把浸过冰水的刀片,堂而皇之地贴上你的脊柱,在崩溃边缘再给你致命一击。

行路人裹紧了身上的棉袍大衣,挥动着麻木的双腿走得飞快。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怀里能揣上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

 

上海饭店灯火辉煌,燃着火炉的室内和冷风呼啸的室外好比两个世界。

明楼披着浴袍走进暖洋洋的客厅,一边擦拭犹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寻找阿诚的身影。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唱片机还在辛勤地工作,舒缓的音乐与炭火焚燃的细碎声响交织,汇成一首悠扬的安眠曲。

明楼闭了闭眼,享受了几秒这份无尚的宁静——然后循着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散着的生姜味,挪到了小厨房门口。

 

灶上小火跃跃,锅里热汤翻滚。

阿诚搅着手里的筷子,热气倏地熏到了眼睛,他抬手抹了抹眼眶。

明楼心里立马就熨帖了。

 

阿诚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见明楼只裹了件浴袍倚在门框上,笑得温馨灿烂,头发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水。

他眉头一拧,把筷子往锅上一搁,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你怎么穿这些就出来了?!头发还没擦干……”说着就夺过明楼手里的毛巾,作势要推他回客厅。

明楼指了指灶上还没熄的火,“你不是给我煮了姜汤嘛。”

阿诚顿时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人可真会蹬鼻子上脸的。

他轻轻嘀咕了句“我都给忘了”,又跑回去关火,在明楼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倒了两杯姜茶,将其中一杯递过去的时候更是姿态优雅——虽然胳膊上还挂着明楼用来擦头发的毛巾。

“我是看天冷,给自己煮的。”

“便宜你了。”

阿诚如此说道。

明楼也不戳穿,笑着应了声“是”,慢悠悠地啜了口姜茶,那浓烈的热瞬间暖到了心窝里。

 

这座孤岛已经支撑了太久,如今风雨飘摇,四面楚歌。

所幸他们的血还是温热的。

 

这里尚存不灭的信仰。

 

“过来。”灯光下,阿诚揉了揉毛巾,“来擦头发,当心真的感冒了。”

 

还有他们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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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湖南,却不太冷。

虽已是深夜,乡间田地里竟还能听到稀稀落落的虫鸣。

明台穿了件单衣,外头罩着薄外套就溜出了房间。

一路上小心警惕,生怕在这乌漆墨黑的楼道里撞上巡逻的人,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摸索到了生死搭档的窗外。

 

他观察左右无异常,反手撬开了于曼丽的窗户并且动作麻溜地爬了进去。

“于曼丽,于曼丽。”明台兴奋极了,仿佛一个知道明天就能去郊游的小学生,“走,我们吃夜宵去。”

在睡梦中差点被吓出心脏病的于曼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双目赤红,在内心问候了明台的十八辈祖宗。

这人有病吧?!

到底有没有一点“我是一个对你心存爱慕的女人”的自觉?!

“不去!”于曼丽两眼一翻,又缩回了被子里。

“你看,我带来了所有珍藏的罐头。”

“不吃,长肉!”

“有水果罐头。”

“……也不吃!”

“今天是我生日。”

“那好吧。”于曼丽下意识爬下了床,“不对,你上个星期也说是你生日!”

“是你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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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啊。”

“嗯?”(专心擦头发)

“你是不是最近又拨了几批物资去那边啊?”(享受)

“是啊,天冷了,给那边例行添了些厚衣服。”(老实)

“还有吗?”(享受)

“给咱们家小少爷加了餐,当然,我是用毒蜂的电码申请的。”(得意)

“做得好。”(心满意足)


TBC


※老师真可怜。

※下章可以出现大姐霸气的耳光杀啦高兴!【喂

※我爱凯凯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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