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凌李]小贼别跑(八)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摸过屁股四舍五入一下就已经开过车了(乖巧.jpg

 

-25-

 

凌远和陈护卫协力把李熏然架回了后院厢房。

李熏然往床榻上一趴,感觉整个人都快要飞升。

 

桌上搁着摆放整齐的纱布药膏,虽说都是寻常物,但作紧急处理已经足够,想来是热心的同僚提前备好的。

 

陈护卫心里惦记着明诚的嘱咐,不敢磨蹭太久,把小李护卫送到后马上就走。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一个把头埋在枕头里装尸体,一个站在床边思考仵作都是怎么拆人衣服的。

 

好像都挺粗暴,反正别人家的尸体不会反抗。

 

午后温煦的阳光被阖上的窗户拒之门外,照着窗前的铜盆荧荧发亮。

凌远从架子上把铜盆提起来,问:“水哪儿打?”

李熏然歪了歪头,从手臂间露出半张脸:“院子里。”

他继续趴着假寐,目光一路追着人出了屋,等院子里传来淙淙水声,这才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

 

哎哟卧靠疼死老子了!!!

凌远在旁边又不好意思叫!!!

啊!!!!!!

 

凌远端了盆水回来,瞄了眼床榻,李熏然依旧维持着刚才他出门时的姿势,歪着头闭着眼,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感。

他放下盆,卷起袖子,在榻边上坐下。

“疼就叫,不必忍着。”

李熏然的睫毛轻轻一颤,像只巨大的黑翼蝴蝶落在眼睑上。

 

开封府的捕快服黑红相间,修身的长袍下是利落的长裤长靴。

凌远帮他脱了鞋,目不斜视地掀起遮到腿弯的长袍,准备动手解他腰带。

李熏然慌了,再不装睡,一只手摸过去抓住凌远的手腕。

“能不脱吗?”

他眼眶微红,望过来的眼神十足可怜,换了其他时候凌远一定缴械投降。

可现在不行,凌远绷着脸说:“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一定要脱?”李熏然心内哀嚎。

凌太医义正言辞:“不脱怎么给你上药?”

李熏然眼睛一亮,急中生智:“你可以拿把剪子,在屁股那块挖个洞。”

凌远被他气笑了:“要不我先去问问你们明师爷同不同意?”

“别!”李熏然一激动,身子搡了搡,汹涌而上的痛感直接把他掀回了床板,嘶嘶抽气。

凌远赶紧取了块布巾打湿拧干,凑过去替他擦了擦额上浸出的汗。

“疼?”

“……废话。”

凌远揉揉他的头发,“你那么怕明诚?”

李熏然缓了缓,做贼似的压低声音:“我不怕他,但我怕他吹枕头风!”说到这个,他的精神气瞬间又恢复了,“大伙儿都怕。”

 

明师爷握着笔正在写字,猛地一个喷嚏打得他措手不及,笔尖从纸张右上划到了左下。

莫名其妙被留下来整理卷宗的陈护卫伸长脖子瞅了瞅。

 

哟呵,这一撇写得可真够长的!

 

-26-

 

不管怎么说,药还是要上的。

 

李熏然配合着凌远剥了第一层,疼得鬼哭狼嚎,死活不肯脱亵裤,嘴里嚷嚷着什么“反正亵裤是自己的,剪了就剪了。”

凌远直愣愣地看着雪白布料上微微洇出的血迹,眼睛有些红。

李熏然怕他难过,特意缠住他的手,笑道:“其实也不是很疼。我打小挨了揍跌了跤都喜欢叫唤,我娘说这样病痛去得快。”

长辫子随着他脑袋的晃动轻轻摇摆,发梢卷在手背上令人心痒。

此时的小护卫很柔软。

凌远贪恋地摸摸他的脸颊,“害你受苦了。”

李熏然得意地抬起下巴:“幸好是我,换做是你肯定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我就变成厉鬼缠着你。”

凌远的眼睛里似有漩涡,能将人毫无所觉地拖到海底,深陷其中。

李熏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好啊,那我用澎湃的阳气来养你。”

凌远忍俊不禁:“那是女鬼。”

李熏然震惊:“男鬼不吸阳气吗?”

“我哪儿知道。”凌远捏捏他的脸,“李公子,现在你的阳气需要出来透透气,你是自己脱呢还是凌某代劳?”

“真的不能剪个洞吗?”

“怎么,还怕我看?”

李熏然的耳朵都红了,却还梗着脖子死撑:“我是为了其他人考虑。你想,他们来探望我,我却光着屁股,多不合适啊。这如果剪个洞,嘿,人来了还能盖上。”

“……”

 

凌院丞经不住小李护卫的一番软磨硬泡,最终亵裤还是没能脱下来——他在李熏然的屁股上方开了扇窗。

 

这可能是凌院丞的行医生涯中最惋惜的一次失败。

 

李熏然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乖,首先表现在忍耐力上。

他怕凌远过于自责,除了偶尔缓解气氛嚎两声,其他时间一直咬着牙不吭声。

大内侍卫内功深厚,皮上有血皮下都是青的,碰一碰都犹如万箭穿心。

可他的屁股还挂着道道血痕,必须要用湿布擦净之后才能上药。

 

凌远捏着布巾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屁股,动作轻柔地刮过每一寸肌肤。

“对了,今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怎么没见着你那发小?”

李熏然正疼得云里雾里,突然听到凌远问话,糊里糊涂应道:“啊……你说瑶瑶?”

“嗯。”凌远手上动作不停,布巾揭过一层就投到水中重新揉湿。

李熏然眨眨眼睛,目光虚虚地落在半空中。

“她现在估计在家里厨房忙活,等着给她那情哥哥送饭呢。嗯……就是那天在东市街上替她解围的那个书生,你见过的。”

“有点印象,灰衣服的?”凌远瞥了他一眼,伸手从桌上拿了纱布和药膏。

“对。那书生姓薄,临安人,与他同伴一道赴京,来参加明年的春闱。哥俩好像住在信陵书院附近的客栈里,瑶瑶这些天常给他们送饭。”

“简姑娘不是喜欢飞檐走壁的大侠?”凌远耐心地给他抹药膏。

“我也这么问她呀,你猜她怎么说?”李熏然回忆了一下,呵呵直笑,“她说,薄大仙儿身上有侠气。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侠气!你说我怎么没闻到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

李熏然突然回过味来,十分奇怪:“哎你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发小了?”

凌远突然挑了挑眉:“药上好了。”

李熏然一愣,注意力往屁股上集中,果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清凉感。

他张了张口:“你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呀?”

凌远洗了手,又去揉他额发,“我是怕你忍不住咬到舌头。”

李熏然心里感动,又习惯性地死鸭子嘴硬。

他鼓着嘴,说:“其实我的忍耐力很不错。”

“是吗?”凌远左手悄悄挪过去,对着伤口旁边嫩白的皮肤轻轻一弹。

 

据当时留守在开封府的衙役称,小李护卫的那声嚎叫比之杀猪也毫不逊色。

 

-27-

 

李熏然当天的晚膳是凌远亲自熬的,清粥小菜,竟然十里飘香。

吃惯大鱼大肉的衙役们集体扒在膳房门口流口水,积起来估计能有几大缸。

 

李熏然吃得尤其满足。

虽然行动不便翻不了身,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摇着翘臀来表明自己的欢欣雀跃。

 

他捧着碗吃下第三碗粥,嘴里呼噜呼噜不清:“凌远。”

“嗯?”

“你说你厨艺那么好,怎么不进宫当御厨?”

 

凌远沉默良久。

 

“当御厨有风险。”

 

李熏然不解,嘴里叼着片菜叶抬头看他。

 

“大部分是要做太监的。”

 

“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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