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凌李]小贼别跑(二十八)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走剧情的一章!

 

-90-

 

说是暂住几日,陈护卫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带了两件日常换洗的衣物,陈护卫揣着小包袱勾住李熏然的脖子走到墙根。

 

“我的小金库放在床底下你得给我看好了,另外你们别在我床上乱来啊!”

“滚滚滚!”

 

凌远端起茶碗猛喝一口佯装没听见。

李熏然轰走了人,半羞半恼地折回来,“陈大哥就这样,嘴上没把门的。”

凌远笑着摇摇头:“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看你美得!”小护卫张着嘴乐,仔细一想整个开封府似乎的确默认了这个“毛脚儿婿”的存在。

 

瞧方才公堂上那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样儿……真爽!

 

李熏然长腿一蜷在桌边坐下,伸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昨夜饮酒不多,两人并未喝醉,觉也是实打实的睡,故而精神不差。只是一大早被种种变故砸得措手不及,如今缓过神来倒觉得槐花千放汴水东流已是七八百年前的事了。

短短一夕,竟恍如隔世。

凌远平白挨了桩无头官司,照理说应值愁苦之际,此刻却依然眉头舒展,没有半点寻常被告该有的样子。

李熏然心底的那点焦躁逐渐被他眼里的柔情抚顺,继而转为另一事的雀跃。

他长手一勾没够到凌远的脸,便隔着桌子去捏他握茶碗的手,“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爹娘这关还没过呢。”

凌远松开碗身,反过来把他的手捧在掌心。

“你倒给我提了个醒,”他的脑子里迅速划过李尚书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脸,“过几日我得先找时间去拜访你爹娘,通通气,免得哪日媒人上门提亲被你爹砍出来。”

李熏然皱着鼻子嘀咕:“眼前的糟心事还没解决,倒想着走后门了。”他抽回手在胸前放好,正了正神色,“哎,我问你,早上在潇湘馆,你除了见到后来上堂作证的丫鬟小厮,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凌远仔细回忆了下被人制住的经过,微微蹙眉:“起初事发突然,我毫无准备,并没有注意太多。之后姚妈妈扑过来哭叫,我才明白自己是何处境,但当时屋子里确实只有潇湘馆的人。”

李熏然沉吟片刻,又问:“青青……怎么死的?”

“中毒,鹤顶红。”

凌远说着一愣,蹭地站起来,“不对,不是鹤顶红。”

“啊?”

“她没有呕吐抽搐的死前症状,不是鹤顶红。”凌远看向李熏然,神色很不解。

小护卫仰着头,眼轱辘转圈,“那你一开始怎么判断是鹤顶红的?”

“因为地上落了个瓶子,我……”

 

“叩叩。”门框被人敲了几下,探进张脸,“凌院丞,李护卫,大人请二位去花厅一趟。”

 

李熏然和凌远对视一眼。

 

“过去再说。”

“好。”

 

-91-

 

开封府花厅门窗紧闭,门外廊下立着俩身手上乘的衙役,时不时往周围的房顶戒备。

屋子里的五个人围着桌上一字排开的物件打量。

 

酒壶——简瑶在他们那艘乌篷船上捡回来的。当时李熏然跑得太快,她才歇了口气人就没影了。细心的简姑娘担心李熏然走得急落下东西,便跳进那艘船前后巡视一遍,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酒壶里的秘密。

 

瓷瓶——潇湘馆递上的罪证,从青青房里获得。正如凌远所说,瓶里还有鹤顶红的残液。

 

一对玉佩——青青身上得来一枚,明诚又从李熏然处获得另一枚。成色上佳,花纹是常见的合欢花。

 

药方——前阵子凌远给青青治胸闷腹痛时开的方子,一直在青青的梳妆盒里收着。

 

众人先前已听过凌远对于青青中毒的分析,于是都把目光瞄准了瓷瓶。

 

明楼扭头问明诚:“仵作怎么说?”

“也说是鹤顶红。”明诚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瓶,“这证物摆在这儿,很难忽略。另外尸体上没有挣扎的痕迹,速死,不是外伤就只能是鹤顶红了。”

凌远很笃定:“服用鹤顶红是一定会出现呕吐症状的。”

简瑶听后问:“会不会有人清理过现场?”

李熏然瞪着眼左右看看:“那不就成杀人了吗?谁会杀她?公主?”

“我看不像。”明楼背着手在花厅里来回走,“官家的这个女儿虽然性子顽劣,但心地不坏,再胡来也不至于贸然杀人。”他停下步子看了看凌远,“而且青青多次暗示身边丫鬟自己与你有情,背后定是有人指使。若那人是公主,用一出终乱终弃的戏码坏你名声,刚好解释得通。”

“还有一个人也可以,”凌远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谢小侯爷。”

明楼点点头。

李熏然着急:“那谢小侯爷会杀她吗?”

明诚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他与公主同一阵营,一般来说不会。”

小护卫愤愤地捏了捏拳头,“但酒肯定是他们送的,药也是他们下的。”

简瑶耸了耸肩:“说不定他们就是想设计一出凌大人夜宿风月所、李公子为爱闯楼阁的故事呢?脍炙人口,大伙儿都爱听。”

李熏然瞪她一眼。

明诚拿起桌上的玉佩放在手里端详,“其实不管你们如何接招,他们都有下一步的陷阱等着你们去跳。”他提着结绳轻轻晃了晃,“如果这玩意儿在凌大人身上,则坐实凌大人与青青的私情。但要是在李熏然身上被发现,他们甚至还可以多拖一个人下水,理由是包庇情人。”

李熏然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口。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扫除这些隐患,比如让他们根本找不到另一枚玉佩。”

 

这时廊上突然响起阵脚步声,接着有人悉悉索索地说话、敲门。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明诚看了眼明楼,把玉佩放回原位,施施然走过去开了门,随手掩住。

 

“如今那姚氏一击不中必定还会卷土重来,背后之人手段高明不得不防。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精心布局,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们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定能查明真相。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青青暴毙的原因,以便想出应对之策。”明楼朝凌远略一颔首,“凌兄以为如何?”

“凌某正有此意。”

 

门又吱呀一声打开。

 

“没空给你们再去验尸了。”

明诚疾步走进来,“方才宫里来了两道旨意,一是宣大哥进宫面圣,二是……”他转眼看了看李熏然,“官家说,此案疑点重重,又涉及开封府,为避嫌,还是移交大理寺更为妥当。圣旨刚出大庆门,陈公公亲自来的,派人来通知好让我们提前有个准备。”

明楼沉声问:“谢小侯爷今日入宫了?”

“是,不知求了什么恩典,大理寺已领人去过凌大人府上了。”明诚无奈地叹了口气,“凌大人,你书房里怎会有青青的画像?”

凌远一脸诧异:“我书房?”

“对,好像有些年份了,你们是旧相识吗?”

李熏然神色一凛:“不是青青的画像,是阿初。”

 

众人纷纷转头看他。

 

“那是他小时候的玩伴,长得和青青几乎一模一样,十几年前就不在了。”


-TBC-


※每次到这种剧情都要高举大旗吆喝两声:不虐的!真的不虐的!你们放心!凌大人不会被大理寺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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