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凌李/楼诚/蔺靖]千里姻缘打死结2

※我好勤奋 表扬自己


02


凌晨三点,警车陆续驶入潼市北部的老城区,穿过高密度的民居,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围住目标所在的小型汽修厂。

刑警队分两组由东西两侧进入,薄靳言负责本次行动指挥,吴队长和李副队带队包抄。

虽然被捕的两名疑犯对盗墓一事矢口否认,但藉由通信记录摸出的黑交易残留线索还是让警方顺利地申请到了搜查令。

 

老城区的这个汽修厂已经建了有些年份,四处弥漫着油污和铁锈的酸涩气味。夜里没人加班,厂房外的员工宿舍也静得很,保卫室的老头趴在闭路电视前呼呼大睡,屏幕上轻轻穿过几名身穿特警制服的青年。

楼道口硕果仅存的几盏白炽灯在偶尔掠过的穿堂风里摇晃,忽明忽暗。

新来的小警察第一次跟着警队前辈出任务抓人,既兴奋又紧张,浑身止不住地哆嗦。李熏然看了他好几回,怕他弄出什么大声响打草惊蛇,就叫小陈领着他往队伍后面站。

地毯式的搜索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队人马争分夺秒。一层没有收获,大伙儿在楼梯口碰头,按照原先计划分配好二层的搜索区域,又留了三人守住汽修厂的正门。

吴队长带人先上楼梯,李熏然这队殿后,尚有闲心站在原地左右张望。

薄靳言那仿佛浸了凉水的声音就在这时从耳麦里幽幽渗了出来:“这种老旧的汽修厂一般都有地下室。”

李熏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去门口警备的几名警察,抬手拍了下小陈的背。

——你带人上去。

小陈诧异地指指自己。

——我?!

李熏然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向已经缓过劲儿来的小警察招了招手,又朝剩下的人比划一通。

——我和小刘留下,你们去策应队长。

没人提出质疑,队员们井然有序地听指令行事。

 

底层大棚是平时停放维修车辆的缓冲区,空间大,视野辽阔。两壁的自来水管道年久失修,大喇喇地挣脱出灰墙的桎梏,以一种奇形怪状的姿势维持平衡。管道内渗出的水沿着墙壁流向地面,顺着地势的高低起伏与黏泞的油液混为一体。

小刘摸着手电筒晃了一圈,只觉得鞋底粘粘的,像极了刚刚一脚跨进南方初夏时节的梅雨天。他动作灵巧地避开水塘,见李熏然蹲在一块干燥平整的水泥板上正试图翻开覆在上头的那条又重又脏的地毯。

“副队?”

李熏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下面好像是空的。”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爆出几声大喝,不多会儿,小陈红光满面地顺着楼梯飞奔而下。

“副队,又抓到两个!”

李熏然的目光再次落回周遭的黑暗里,“二楼都搜过了吗?”

“搜过了,没人。”

小陈的落脚点比较微妙,李熏然没法施力,于是挥挥手让他挪开脚,再把整张地毯掀起来甩到一旁,完了直起身子拍拍手上的灰。

“哇——”小刘凑过来一脸欣喜,“还真有个地下室。”

李熏然捋起袖子指了指脚下:“小陈,来搭把手。”

 

地下室漆黑不见五指,空气中隐隐约约漂着一股待发酵的霉味。

小刘警官痛苦地适应呼吸,脑中瞬间飞过无数恐怖片的经典桥段,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这里不会有人吧?”

李熏然走在前头开道没说话,小陈转身冲他笑了笑:“这味儿浓的,你待得住?”

还真有待得住的——亡命徒。

黑暗里蹿出把颤颤巍巍的水果刀,直朝小刘警官的后颈刺去,但长时间的吸毒早已击垮了男人的神经,他手腕无力,连自己迈出的步伐都是虚的,更别说掣肘别人。

小陈拉开小刘的同时,李熏然已经飞起一脚踢向男人的面门。

那人吃痛扔了刀,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胳膊反扭了按到地上,掏出手铐利落地收拾残局,“老实点。”

小刘赶紧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心有余悸道:“现实果然比小说还刺激。”

“愣什么?”小陈撞了撞他肩膀叫他回魂,“帮忙啊。”

李熏然顺手把制伏的疑犯塞给他们:“你们先带他上去,我再看看。”

刘陈二人点了点头,立马压了人从地下室的入口离开。

李熏然弯腰捡起方才因扭打落到地上的手电筒,往周围照了照——简陋的桌上胡乱摊着几张边角翻卷的地图,一盏未燃的油灯,一个打火机,几枚钥匙,三两支笔和一包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

他蹙着眉又走近了些,灯光将那破旧的地图照得泛白,记号笔的印记在纸上勾勾画画,旁边挤满了许多揉成一团数字和字母。

李熏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鬼画符看,脑子里突然走马灯一样闪过些奇怪陌生的场景。

 

“李熏然。”耳机里透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有些失真。

他猛地惊醒,手心后背一层冷汗。

【我竟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走神……致命伤啊。】

李熏然闭了闭眼迫使自己镇定,眼皮开阖的间隙,手电筒的反光经由某个物件弹回了脸上。

……枪??? 

几乎是在枪响的瞬间,他以最快的反应速度侧身避开要害,锋利的子弹贴着他的腹部划过,钉进了身后的墙壁。火辣的疼痛刺激着李熏然的神经,他下一秒就打飞了匪徒的枪,扑过去,异常勇猛地与对方拳脚相搏。

“副队!”外头的人听见动静,顺着地下室的入口鱼贯而下。

几名警察冲过来接手匪徒,小陈忙扶着李熏然靠到桌边歇息:“副队,你没事吧?”

李熏然捂住腹部,隐隐觉得眼前发黑,估计这伤口拉得还挺长。

“没事,”他艰难地吞咽两下,“就子弹擦过去,流了点血。”

小陈拿手电筒一照,那血浸湿了衬衣,都透到皮夹克上了。

“这哪是流了一点?!”他看得头皮发麻,立马转头叫人来帮忙。

李熏然也不逞强,顺从地由他们架着离开汽修厂,又被簇拥着送上了薄靳言所在的机动指挥车。

这种车内部空间极大,折叠担架平铺开来还有富余。李熏然上车与薄靳言打了个照面,淡定地吐槽:“薄教授,一共有四名同伙。”

薄靳言眼角一抽,无言地歪了歪嘴。

“让一让,让一让。”小刘拨开围在车旁的人群,举着止血带跟上了车,反手合上。

“需要给你家属打个电话吗?”薄靳言见他形容狼狈,难得在语气里增加了些关心的意思。

李熏然想到凌远那张面色铁青的脸,心虚地摆了摆手。

忙着给李熏然伤口止血的小刘闻言抬起头,愣怔了会儿说:“早联系了附院……值班护士应该已经给凌院长打过电话了……”

李熏然哀叹一声,泄气似地闭目装死。

薄靳言问:“你刚才在地下室看什么?”

地下室光线昏暗,针孔摄像头拍出来的全是雪花。

“几张地图。”李熏然缓缓睁开眼,“你确定那些字母是经纬坐标吗?”

“确定。”

“定位出来了吗?”

薄靳言扫了他一眼:“南京。”

“南京啊……是明朝的古墓吗?”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李熏然干脆放弃挣扎,“我有些头晕,想睡会儿。”

 

与此同时,不同时空的一位皇子和一名绅士先后中招,开始了各自的奇妙之旅。


-TBC-


没想到吧.jpg

这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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