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凌李/楼诚/蔺靖]千里姻缘打死结7

※继续放飞,希望大家不要揍我


07


大梁皇宫庄严肃穆,褐墙朱瓦,不同于江南园林的精致秀美,占地辽阔,布局大气,就是见多识广的明诚也不由啧啧称奇。

誉王想象着待会儿即将上演的父子争执,心中暗喜,又怕被萧景琰瞧出端倪,便快他半步走在前头,自然错过了萧景琰这副观光客的神情。

两人各怀心思进了大殿,明诚收起散漫,学着誉王的模样给上首的梁帝请安。

萧选见俩儿子排排行礼,颇有几分兄友弟恭的味道,不禁心情大好:“呵呵呵,快起来吧。”

“谢父皇。”

明诚立直了身体,眼瞅着誉王不吭声,于是从怀中掏出备好的书简把先前蔺晨教的话复述一遍。

“儿臣奉旨督办岳州等五洲府灾荒一事,现已初平,呈上简报,请父皇先行阅看。一应细务,儿臣明日将与户部联本上奏。”

这种一板一眼的报告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想当年在法国……明诚低头苦笑——哎,想大哥了。

高湛笑眯眯地从明诚手里接过简报递上去,梁帝看也没看就顺手搁到一旁,面露慈祥道:“这件差事,你办得极好。朕清楚,这一个多月甚是艰辛,先歇息两日,奏报什么的倒也不急。”

“谢父皇。”

梁帝点点头:“听说你前几日受了伤,可还要紧?”

要紧啊,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明诚恭恭敬敬地答话:“一些皮外伤而已,儿臣无事。”

“嗯……那就好,待会儿让你母妃好好瞧瞧。”

“是。”

誉王等了半天终于找着机会插嘴:“这景琰平安回来是件喜事啊,父皇怎么看起来神色郁郁?莫非方才正在谈论什么烦难之事?”

梁帝神色未变,眉宇间带了丝倦意:“马上就要过年了,能有什么烦难之事啊,嗯?”

明诚悄悄抬头瞥了眼原主他爹,心说这老家伙和稀泥的本事看着好亲切啊。

只听立在左侧的一老头忽然开口,中气十足:“是啊,眼见就是年节吉日,能有什么烦难?像抓到旧案逆犯这样的事,可真是过年的好彩头啊。”

誉王大惊:“逆犯?近来有出什么逆案吗?我怎么不知道。”

明诚:“……”

 

懂了。

这他妈演戏给我看呢?

还当着我的面使眼色,当我是瞎的不成?

 

明诚沉着脸不搭腔,听誉王和夏江一唱一和演完了整出双簧,临到最后那老头还要假惺惺地问一句:“靖王殿下,我说得对吗?”

梁帝跟前的汉子先一步截住他:“夏首尊,你这一连串的追问是什么意思?逆犯如何处置陛下自有裁断,靖王殿下如何会有异议。”

明诚暗自点头,看来这是我的人。

“景琰,”原主他爹终于有了反应,“你怎么看?”

殿上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朝明诚脸上投去。

“儿臣以为,此法不妥。”

誉王不动声色地歪了歪嘴角,心说七弟果然愚蠢,就算有梅长苏帮他又怎样,还不是照样往坑里跳。

“哦?”梁帝挑了挑眉,目光隐隐有些不悦,“你说说怎么个不妥?”

明诚平静道:“狂悖逆贼最不怕的就是死,随意处死岂不是便宜了乱党?况且,既然当年卫峥能够侥幸脱逃,难免还有其他幸存之人,何不以他为饵一网打尽?”

誉王:“?!”

夏江:“……”

蒙挚:“???”

梁帝脸色稍缓:“倘若逆贼不来呢?”

“眼下年节将至,正如蒙大统领所说,不宜见血。”明诚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如若逆贼不来,就是让他多活几日,又有何妨?金陵可多的是当年前锋营将士的遗孀遗孤,想让他死的大有人在。”

梁帝欣慰地颔首:“景琰到底是大了……嗯,这件事就照你说的办吧。”

誉王心下着急:“父皇!”

“好了,朕心意已决,都退下吧。”梁帝不耐烦地挥挥手,临了又想起件事,“景琰,你快去见你母妃吧,她知你今日回宫,特地亲手为你备了午膳。”

明诚弯了弯嘴角,从善如流地扮演一个乖儿子。

“儿臣遵旨。”

其他人面面相觑,只好依次告退,誉王出了殿门急急喊住他:“景琰,景琰。”

明诚停了脚:“王兄何事?”

誉王见他满脸平和,未现怒气,仿佛赤焰案重提真的没在他心上掀起分毫波澜。

“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乍闻捉到了逃匿多年的赤焰余孽,为兄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难免激动了些,望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王兄多虑了,惩治逆贼扬我国威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我如何会生王兄的气?”明诚支使着自己的上下眼皮迅速一搭一分,笑得温和又没那么喧宾夺主,“时候不早,我得去见母妃了。王兄,夏首尊,两位慢走啊。”说完就那么施施然沿着殿前台阶走下去。

誉王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了好半晌,不由纳闷:“如今景琰行事愈发令人捉摸不透了。”

夏江深有同感地附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誉王满心不甘道:“本以为没了梅长苏提点,他会自乱阵脚,没想到还是提前防备了。梅长苏……此人不除,果真后患无穷。”

“誉王殿下急什么?”夏江闲闲朝半空看了看,“芷萝宫的好戏尚未开演呢。”

誉王闻言一愣:“说起来,景琰这是去哪儿?芷萝宫不是这个方向啊……”

 

萧景琰攥着副驾驶的安全带无所适从,窗外是飞驰而过的车辆和五颜六色的巨幅广告牌。

据说这是现代的马车……可马车为什么不用马拉?

“烧汽油的。”凌远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瞥了他一眼,“嗯……算了,这个原理解释起来太费劲,你知道这是我们的一种代步工具就行了。”

“哦,”萧景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不懂装懂,只见他又把目光投向窗外,“为何无人骑马代步呢?”

“……”

能不能不纠结马了?!

凌远决定无视他,于是岔开话题:“下午看你在查历史,有眉目吗?”

萧景琰一听,立马蔫了:“与你先前说的一样,确实……查不到大梁,倒是与历史上的南梁有些相似,但细看了又不是。”

“你也别难过,查不到总比……”凌远赶紧刹住口。

好悬,差点当人正主的面说大梁亡了。

萧景琰毫无察觉地点点头:“司先生有句话说得很是在理,一个人只要强烈地坚持不懈地追求,他就能达到目的。”

凌远一脸迷茫:“谁?”

“司汤达。”

“……你哪儿看到的?”

“你给的艾派德。”

凌远一脚踩下油门,别克车在如墨的夜色里披荆斩棘。

“家里有司汤达的《红与黑》……你要喜欢就看看吧。”

喜从天降,萧景琰很高兴:“多谢先生!”

凌远嘴角抽了抽:“不客气。”

 

小李同志在亚马逊打折的时候买的一大坨世界名著,终于有人肯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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