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楼诚]庭中常棣-03-


汪曼春是个时时将喜怒挂在脸上的女人,因此并不难懂。

她对明楼的迷恋十年如一日,甚至因为岁月的沉淀而愈发疯狂。

对于这一点,明楼很清楚,而在巴黎负责给懒惰的明大教授读信的明诚更清楚。

如果说当初远赴巴黎时,他与汪曼春之间还有一丝未断的情意,战火烧了这许多年,那仅剩的一点儿女情长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从汪公馆回酒店的路上,明楼神色恹恹,显得有些疲惫。

明诚看在眼里,也不声不响,只频频拿眼去瞥后视镜中的明楼。

这样被盯了约莫十来分钟,明长官终于受不了阿诚祥林嫂般的目光扫射而抬起了头,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

明长官倒是很想摆摆当家人的架子,奈何对方向来走的是逆来顺受的路线,威压政策毫无效果。

结果他只叮嘱了句“好好开车”,过了会儿又觉得不能让阿诚太来劲,便绷着张脸道:“刚回上海路又不熟,东张西望的,也不怕撞电线杆上。”

明诚咧嘴笑了笑:“大哥不是收着我每学期的成绩单吗?我的情报课可一直是优。”

“嘿你小子,这几年可真是长进了啊,一点也不谦虚。”

“我这是真才实学,谦虚不就显得太矫情了嘛。”

明楼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那明诚同志,这附近哪里有面馆?”

“啊?”明诚奇道,“晚饭不在饭店里吃啊?”

“以后天天吃,你受得了?”明楼一脸嫌弃。

明诚想起上海饭店那些浮夸的菜名后更加浮夸的价格,不由得点了点头:“还是出去吃吧。”

不过去哪儿呢?

这几年上海变动太大,路虽还是那条路,店面已都是新面孔了。

“董记面馆,还记得吗?”

听明楼这么一提,明诚才想了起来。

“小南门的那家?都好多年了还开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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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记忆摸索着去了旧时的老胡同,所幸店铺犹存,除了房子老了些,一切都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十几平方的铺子,四五张方桌,此时店里只有两三个客人,老板依然在热气蒸腾的炉子后忙得不可开交。

两人刚挑了张空桌坐下,那厢老板便风风火火地过来招呼了。

一打照面,老板有些愣,看了明楼好半晌,才在他和煦的笑意中认了出来:“明大少爷?”

“董叔,好多年没见了。”

“是啊是啊!都快十年了吧!”老板兴高采烈地说道,又看了眼旁边这个轮廓陌生的年轻人,“这难道是明诚少爷?”

明诚笑容腼腆:“董叔好。”

老板忍不住比划起来:“哎呀,以前你来的时候才这么点高,一下子都变得不认识了。”

那时明诚还在读初中,学校就在这附近,明楼抽空会来接他放学,然后带他来这里吃一顿。

“哎,之前碰到你大姐,说你们出国读书去了?”

明楼点头:“刚回来。”

“好好好,回来好。”老板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哎哟说了那么多还没问你们要吃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回道:“奥灶面。”

 

“我要你碗里那块爆鱼。”(台)

“不一样吗?”(楼)

“你那块看上去嫩一点。”(台)

“明台,我和你换吧?”(诚)

“你那块小!”(台)

“换什么换,好好吃你的面。”(楼)

“大姐说我在长身体。”(台)

“阿诚不长啊?”(楼)

“可是你一直给阿诚哥开小灶!”(台)

“你上个礼拜的成绩单拿给我看看。”(楼)

“大哥,我突然觉得我这块也蛮好的。”(台)

 

不一会儿热面上桌,红油爆鱼,点缀着鲜绿的葱沫,让人食指大动。

早先的记忆也像这猝不及防的雾气一样摊在了眼前。

明诚提筷搅了搅面汤,“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带明台来这里,他可劲儿地闹着要你碗里的爆鱼?”

“怎么不记得,这小东西,就仗着大姐宠他。”明楼感慨万千。

若要细数明小少爷的作妖岁月,那可真能写成一部伟大的史书。

“你过几天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港大那边还住不住得惯。”——顺便给他打点钱。

“恩,知道啦。”——心疼钱。

 

与此同时,身在湖南的明小少爷正用筷子扒拉着他到军校里的第一顿晚饭。

番茄炒蛋,酱萝卜。

无荤,没有汤,量还很少,明台深恶痛绝。

郭骑云说,是你自己非要和老师犟,错过了饭点,有吃的就不错了。

明台说,你们法西斯,一点荤腥也不给。

郭骑云坦然道:番茄炒蛋是荤菜。

明台心想:不知道我能不能自己贴钱开小灶吃饭啊……


TBC


※咦LOF上不能用斜体字吗(哭泣(下划线部分是以前的事

※天天向上太炸裂了,我感觉我一直在天上飞

※妈妈我爱楼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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