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楼诚]庭中常棣-20-


郭骑云有模有样地从服务台翻出本册子让明诚登记信息。

明诚接过随手翻了翻,便从桌上顺了支钢笔往纸上填姓名和家庭住址。

郭骑云伸着脖子瞅了眼,还真写了。

他越发狐疑地望向明诚:“还真要拍啊?”

“我骗你做什么?”明诚写完盖上钢笔套子,又把笔递还给他,“这笔快没墨水了。”

“哎,知道了。”郭骑云顺手把笔放进了抽屉里,看上去并不打算付诸实践。

明诚忽而笑了,指了指天花板,“王先生挑的?”

郭骑云知道他在问于曼丽的事,于是耸耸肩答:“那也要小少爷肯啊。”

明诚挑了挑眉,对此不再发表意见。

“定金付多少?”

“啊?”

“全家福。”

“哦,二十块吧。”

“你坑谁呢。”

“都告诉你了春节双倍。”

“就十块。”

明诚从钱包里抽了张十块钱的纸币拍在桌上,不容对方拒绝,转身一溜烟跑了。

 

郭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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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逛了一圈总算是多云转晴,明诚赶在午饭前回到家中。

院子里那些昨天来不及燃放的烟火被垒了起来,堆在花坛上,摆出个巍峨的金字塔。

八成是阿香的杰作。

明诚停好车,把车钥匙揣进兜里,深呼吸,又给自己做了几遍心理暗示,直到冷风几乎要刮走他脖子里的全部热气,这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屋子。

 

万籁俱寂。

客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原本支在门把手上的拖把像跟弹簧一样倒飞出去,阿诚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捞,只得眼睁睁看着拖把落地,溅了一地乌糟糟的水渍。

“阿香!!!”

“哎!”阿香应声,从餐厅里冒出个头,立马见到了地板上还在不停蔓延的狼狈。

阿诚提着拖把站在原地,恨不得请她吃个新鲜的毛栗子。

“湿拖把怎么能随便放呢?你看这搞的。”

小姑娘心虚,缩着肩膀腆着脸,嘴上不住地讨饶:“阿诚哥我错了,我来收拾,我来收拾,你去洗洗手吧。”

阿香从他手里夺过拖把,又把他往餐厅方向推。

“家里其他人呢?”阿诚顺着她的力气往前走,“不会还在小祠堂吧?”

“都在餐厅呢。”阿香想了想,又给补上一句,“桂姨在二楼打扫卫生,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

阿诚叹了口气:“……也不是个事儿,总得碰面对吧?”

“是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阿香啊,这句话不好这么用的。”

“可法海是这么劝白娘娘的呀。”

 

我特么哪里像白素贞了?

 

未免被阿香气死,阿诚选择了闭嘴,快步走进餐厅。

抬眼一瞧,嚯,果然一家子大小都在。

可怎么都围着沙发呀?

看什么呢?

明家三姐弟个个都拿背对着他,或蹲或站,神情专注无比。

 

“哦哟哟哟,你小心点呀,到底会不会抱啊!”明镜反手给了明台后背结实的一巴掌。

“嘶……姐你轻点。”明台嘟哝,难得没有扯着嗓子借机嚎上两句,“你抱它也叫啊!又不是我的错……要么你来!”

说着他作势要把手里的什么东西往明镜怀里送。

明镜一蹦老高,吓得往明楼身后躲,忽然眼梢扫到个人。

“……阿诚啊。”

明楼转身笑了笑:“回来啦。”

阿诚点点头,凑到近前一看,才发现明台手臂上蜷着只巴掌大小的奶猫。

“哪儿来的?”

“阿香在门口树底下捡到的。”明台把小猫举到他面前,“要抱吗?”

阿诚顺手接过来,撸了撸猫脖子。

“别是谁家走丢的。”

“装在纸盒子里,还塞了些棉布,肯定是人家不要了的。”

小家伙舒服得脑袋直往后仰,明台跟着乐:“我都和大哥大姐说好了,等会儿在客厅给它搭个窝,这小东西以后就跟着姓明了!”

阿诚瞟了他一眼:“你要养它?”

“对啊。”

秉着多年的经验,阿诚持有怀疑态度:“你有空养吗?”

“……这不是放寒假了嘛!”

“那开学了呢?”

明台一愣,对呀,我总不能说其实我没去香港大学读书吧。

他挠了挠头,下意识向明镜求助。

接收到老幺恳切的目光,明镜破天荒地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你别看我,我才不帮你养,你求阿香去。”她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向来怵得狠,偏偏又母爱泛滥,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冷漠无感,但立场还是要坚决表达清楚的。

明台无法,又把头转向两个哥哥。

明楼赶在他开口之前说:“哎哎哎,别打我主意,我可忙得很,没工夫管你的猫……也别看阿诚,他更忙。”

阿诚忍着笑给明台指点迷津:“所以你还是去求求阿香吧,她最心软。”

话音未落,小奶猫就在他怀里打了个滚,乌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发出一串软绵绵的叫声。

“……当然,如果我有空可以帮你稍微照看一下。”

 

明长官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撼动。


-TBC-


※想撸猫,无比想^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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