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贼别跑（二）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完蛋了感觉这篇要变成小连载了……为什么上中下写不完！
前文：小贼别跑（一）
-05-
李熏然和凌远就本次的乌龙事件达成了揭过不提的共识。
小李护卫新官上任，第一次抓贼就抓错了人，传出去有点丢脸。
凌院丞很乐意替他保守秘密。
可李熏然明显忘记了开封府的活人有多么的八卦——以前他在简姑娘家的豆花店里听过不止一次“明师爷今天捶了几次腰”、“明大人又睡小书房了”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
他本以为自己闯的祸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淹没在时代的洪流中，没想到第二天就传进了他爹耳朵里——官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这件事当作笑谈提了那么一嘴巴，当然意在夸奖虎父无犬子。
李大人憋红了脸回到家，气得胡子倒竖，差点拎着九环金背大砍刀冲去开封府教训儿子。
不过很可惜。
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山还有一山高。
护犊子的李夫人亲自去兵器库拖了个八棱梅花亮银锤堵在尚书府门口，路人叹为观止。
这可能是刑部尚书李大人惧内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同僚那里听说了整件事的李熏然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完好的屁股。
幸亏得住在开封府里头，回家还不得挨一顿竹笋烤肉？
好运的李熏然虽然暂且逃过一劫，李大人还是差人给他带了句话——你小子给我登门道歉去！别以为凌院丞没计较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什么叫逍遥法外啊？
你儿子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啊？！
李熏然气愤极了，抓逃犯时不禁多揍了两拳。
-06-
今日轮到小李护卫休班，一大早就提着事先准备好的物什出门，迎面碰见简瑶拎着两条鱼迈进花厅大院。
简姑娘自那天手擒小贼勇猛过人便得了明师爷青眼，目前在这位开封府首席师爷手下做事。
平日里誊写誊写卷宗，与小捕快切磋切磋武功，闲来吹吹牛皮，心情好时还会去厨房帮忙。
开封府的小年轻们恨不得排着队来给明师爷磕头。高呼万岁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就改呼英明吧。
只有李熏然特立独行，十分嫌弃，不就一好看姑娘，至于吗？
同僚们反过来鄙视李熏然没眼光，白瞎了二十年的近水楼台。
小李护卫一脸过来人的讳莫如深：咱们简女侠有鸿鹄之志。
简瑶踏着晨光绕过影壁，脸上揣着灿笑，像个普度众生的仙女——如果她手里的两条活鱼可以换成手帕的话。
院内站岗的衙役殷勤地向简姑娘打招呼问好，同样刚拐进院子却仿佛像个透明人的小李护卫心里有些泛酸。
简瑶见他提着几大串东西，咦了一声：“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李熏然无奈地耸耸肩：“负荆请罪。”
简姑娘头脑聪明，一点就通，立刻明白过来发小要去哪位府上。
她觉得上回惹事她也有份，虽然大部分都是李熏然的错，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对凌院丞的愧疚之情——事后她和李熏然两人单独检讨过。简姑娘直言凌院丞面相颇善，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李熏然骂她马后炮。
简瑶围着李熏然转了半圈。
“你这拿的是什么？”她腾出一只手戳了戳串起来的油纸包。
两条活鱼本来各自蔫着，猛地挨到一处像触发了什么开关，陡然精神焕发，互相较量一般蹦跶着狂甩尾巴。
李熏然敏捷地往旁跳了一步，避开将要溅到他身上的水珠。
“管好你的鱼！”
简瑶使劲甩了甩手，两条鱼瞬间安生。
“又活不过今日午时。”她撇撇嘴，又追问道：“你还没说这是什么？”
“长春堂招牌跌打损伤药。”李熏然提着左右手的纸包轮换展示，“高丽老白参。”
简瑶纳闷：“凌大人是太医院院丞，会稀罕你这些？”
“送别的他就会稀罕吗？”李熏然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可专门打听过，凌院丞为官严肃，油盐不进的。所以我打算以真诚打动他，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真诚，真诚你懂吗？哎你不懂也没关系，凌院丞自会明白我的一片心意。”
“其实你人去就行了。”简姑娘回想起那天在开封府大堂，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时凌远看向李熏然的眼神，突然蹦了这么句话。
“何解？”
简瑶笑笑：“不告诉你。”
-07-
凌远这几日有些纠结。
太医院院丞虽不用日日上朝，但只要进了宫里，什么消息听不到？
官家在殿上开的玩笑自然流进了凌远的耳朵，顺便引来了同僚下属们好一阵的嘘寒问暖。
他面上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早已急得好比热锅上的蚂蚁。
传说刑部尚书李大人是个暴脾气，家里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李熏然的小身板扛得住吗？
如果他直接冲上门去解释会不会被李尚书认为是寻衅生事？然后怒向胆边生，转身对小护卫又是一顿毒打？
凌院丞很忧愁，坐在太医局对着典籍唉声叹气。
一旁的韦太医难得有心思誊抄字帖，听了八百遍抑扬顿挫的叹气终是忍不住了——老凌有问题啊！
他立马打发了屋子里的其他人，急不可耐地凑过来探听情况。
韦天舒是凌远发小，属于能听到几句凌远真心话的范畴。
凌远说完自己的烦恼，又叹：“换作是我，我也会认为这是上门挑衅给下马威。”
韦天舒沉默半天：“我觉得你应该阳光点。”
凌远觉得韦天舒说的有点道理，兴许老丈人格外护短，愿意相信他的诚意呢？
咦，我刚刚是不是说了老丈人？
-08-
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凌远打算亲自登门拜访之际，坊间一则李夫人堵门怒斥李大人的传闻已是漫天飞了。
拜其所赐，凌远得知李熏然住进了开封府，这些天都没回过家。
去开封府要找什么理由？
探病？看诊？
啧，这明师爷腰疼为什么不来找我看？太医院的名号岂是假的？
凌远皱着眉坐在花厅里出神，门房的小童飞也似的跑进来。
“大人，有客到访。”
凌远兴致缺缺：“哪位？”
“说是姓李。”
“李睿今日不是当值……”凌远话说了一半，顿时卡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年纪大吗？”
小童想了想：“二十出头。”
凌远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他说没说自己叫什么？”
“没说。但他讲了，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TBC-
评论(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