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贼别跑（二十四）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我家小护卫好可爱啊啊啊啊啊（青蛙狂舞.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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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风没有凉意。
汴河水面波光粼粼，携着承载情思的油纸灯，顺流而下。
李熏然半趴在船舷上，托腮望着两岸的车水马龙，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去年今日，他还和发小挤在人堆里瞎凑热闹。
今时今日，他竟和心上人坐在了一艘船上看人来人往。
不可思议。
李熏然扭过脸盯着凌远那随着船桨划动而微微摇晃的身影出神。
李熏然！
瞧你那点出息！
不过就是表个心意，有什么可怕的！
小护卫暗地里给自己打气，猫着腰，一小步一小步磨蹭过去。
凌远看他一眼，自觉地往旁挪开些腾出点地方。
乌篷船船体轻盈，船身极窄，小护卫的大长腿无处安放，只好曲起一条腿架在船帮上。
李熏然摆好姿势，终于舒畅了，挨着凌远坐下，大眼睛滴溜溜地绕着他转。
“你累不累，要不要换我来？”
凌远的目光扫过那勾人的小腿曲线，咳嗽一声：“你当心掉下去。”
李熏然张了张嘴，下意识想替自己申辩——堂堂李护卫盖世神功怎会轻易落水？如果掉下去那肯定是自己跳的！
所幸话没出口脑袋瓜先开了窍。
“哦……”李熏然红着脸望天，悄悄挪了挪屁股，“那我坐过来些。”
小家伙难得这么主动，凌远心里美滋滋的，忙腾出只手想去搂他。
李熏然见他一本正经地递了条胳膊过来，会错了意，赶紧乖巧地把它抱住。
“哎，这船那么小，会不会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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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船不紧不慢地荡在乌篷船后头，却也只是远远随着，不敢靠近。
“小姐，您别站船头，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这水这么缓，还能把我掀翻不成？”
“那您好歹坐下呗。站着晃，我瞧着心惊胆战的。”
凌欢缩回脖子，冲船尾划桨的人皱皱鼻子：“啰哩吧嗦，难怪嬷嬷非得让你跟着我。”
八宝挠挠头：“桂圆姐姐她们都要去上香，这不只有我跟着您了吗？”
凌大姑娘插着腰立在船头，丝毫不领情。
“没人跟着我会丢吗？笑话！”
八宝跟着打哈哈：“小姐你当心啊，过了桥洞要转弯啦。”
细窄的船身从黑暗里滑出，在淌淌水声中平稳地向前游弋。
“转个弯有什么好稀奇的，总不见得这时候会有船突然窜出来……”
还真有，速度不快也不慢，刚好刹不住。
凌大姑娘潇洒地站在船头，首当其冲，偏偏对方的船头也立着个不畏落水的英雄。
两人肩膀顶肩膀一撞，惊恐的视线隔空相碰，而后齐刷刷地往水里栽。
啊呀这个小哥哥还挺好看的……不对，救命啊！！！
凌欢拔着喉咙想尖叫，忽地眼前一花，有人揽住了她的腰直接把她拎到了对面的船上。
凌大姑娘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看清救命恩人是男是女，耳边又传来一记响亮豪迈的水声。
救命恩人忙扯着她退了两步避开水花，这才使她逃过一劫。
“你有没有事？”
凌欢看着救她的姑娘，愣愣地摇了摇头。
不幸落水的倒霉鬼扒着船舷叫唤：“二位，先拉我一把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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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落水了。”李熏然伸着脖子朝远处张望。
凌远以为他又想见义勇为，便问：“要去看看？”
李熏然心有余悸地晃晃脑袋：“我才不去，万一是个情场失意的姑娘，缠着我要以身相许怎么办？”
“不还有我？”
“那更不行！看上我，我还有法子，若看上你，我可怎么办？”
凌远好奇心起：“你有什么法子？”
李熏然面无表情地说：“找个人多的地方。”
“怎么样？”
“再把她原样扔回水里。”
凌远忍俊不禁：“估计明师爷还得替你善后。”
李熏然一脸虔诚地闭着眼，双手合十：“府里的兄弟们会感激我。”
凌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别贫了，快睁开眼瞧瞧。”
五彩斑斓的河灯积在汴河中游宽阔的水湾里，橘色的火光与黑夜共舞。
李熏然不由自主地挪动几寸，两手抵着船帮，痴迷地望着水面。
“这儿真美。”
乌篷小船独立水中，像是飘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星河里。
“你就是想带我来这儿？”李熏然歪着头，双眼盛满了星光。
凌远也跟着他挪到船边，“这里寄托了很多人的情，是福地。”
李熏然点点头，转身去船篷取了河灯和火折子过来。
“一起放？”
“一起。”
两盏小灯很快混入了磅礴的河灯大军，再也辨不清是何模样。
李熏然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忽然转过身，郑重其事道：“凌远，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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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凌欢听到八宝焦急的呼唤，忙应了一声。
她转回头，发现救命恩人已经把那倒霉鬼从水里拉了上来。
哎呀淋了水的小哥哥更好看了……不对，你想什么呢？！
凌欢见救命恩人朝自己望过来，便笑了笑：“方才多亏姑娘出手相救，否则……”她瞥一眼那人湿淋淋的模样，“否则我肯定也成落汤鸡了。”
“落汤鸡”低头瞅瞅自己的狼狈样，郁闷地绞着自己的衣服。
那姑娘噗嗤一笑，大方道：“小事情不必介怀。对了，还不知姑娘贵姓？我叫简瑶，言简意赅的简，瑶台琼室的瑶。”
凌欢朝她伸手，“我叫凌欢，壮志凌云的凌，欢天喜地的欢。”
两人一见如故，聊得风生水起，直接将船上的另两个男人视为空气。
傅子遇抖抖袖子往舱里走，在船板上拖出一条水渍。
薄靳言坐在一边闲闲地喝茶：“早警告过你，船头容易晃，你不听。”
“我哪儿晓得会撞上！”
薄靳言指了指席子上被洇湿的一块，“你过去些，简瑶待会儿要坐。”
傅子遇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没想到又撞到头。
“真倒霉，相国寺的老和尚竟然还说我今天会走桃花运？”
薄靳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朝外看。
“得了吧，那不叫桃花，那叫灾星！”傅子遇心有余悸地捂着脑袋，冲船尾的船夫喊了一嗓子，“船家，能靠岸吗，我得换身衣服。”
凌欢听见这一声，抽回神来：“哎，我有干净衣服。”
傅子遇瞬间的表情变幻莫测：“你叫我穿姑娘衣服？”
“不是，我带的男装。”
简瑶搭着她肩膀，问：“你带男装做什么？”
“我本来打算一会儿去听个小曲儿……”凌欢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啊！”
简瑶被吓一跳：“怎么了？”
凌欢回头望着光影陆离的河面，哪里还有他哥的影子。
“八宝！”
“哎！”
“船呢？！”
“我早就想提醒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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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临门一脚，又慌了。
“……先等等，我，我做下准备。”
凌远低声轻笑：“什么话还要准备？”
李熏然气他明知故问，故意拿屁股撞他一下，矮着身钻进了舱里。
他拍开酒壶的封口，仰起头一阵猛灌。
还是得喝酒，这样比较有底气。
早知道在矾楼吃饭的时候就不该矜持！
李熏然抹了抹嘴，拎着酒壶慢腾腾走出去。
凌远倚着船舷抱臂看他，目光幽深：“壮胆啦？”
李熏然不置可否，乖巧地在他对面坐好。
“我有话对你说。”
凌远沉吟一声：“挺巧，我也有话对你说。”
“……要不还是你先说。”
凌远失笑：“你不是壮过胆了吗？”
李熏然把酒壶塞到他手里，鼓起勇气：“那你也喝点，听我说。”
“好。”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是凡人。”
“你好好说话。”
李熏然哈哈大笑：“真的，我当时就在想，这人长得真好看，当贼可惜了。”
凌远握着他的手，也跟着笑起来。
“后来我爹让我去你府上道歉，我真的很紧张。”
凌远随时可以记起小护卫那时双拳置膝、正襟危坐的模样。
“我怕你生我的气，怕你不愿意与我往来。”
“那晚你给我做吃的，留我过夜，我就猜……”李熏然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凌远，“你大概是有点喜欢我的。”
“不对。”
“啊？”
“不是有点，”凌远捧着李熏然的手，视若珍宝，“是很喜欢，非常喜欢。”
“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心怀鬼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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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连续出差一周……他大爷的！不过终于有时间可以补文了，最近落了好多没看_(:з」∠)_
※奔向妖都（´∀｀*) 有没有土著小伙伴推荐一下越秀区好吃的外卖？！（喂）
※最后感慨一句！
啊度度真好看啊……（沉迷美色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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