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瓜

墙头八百 生哪吒中

[楼诚]雪夜迷城

可以转回首页啦!

我(´°̥̥̥̥̥̥̥̥ω°̥̥̥̥̥̥̥̥`)

知道我为什么要改叫窦西西了吗?!

前九天都没出现我的文结果背了一堆锅真的非!常!窒!息!

不过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费米为我挡刀!(真心的)


本来拿到【列车】这个主题,我是想写大学生诚放假回家在火车上的见闻+教授楼等在车站接人的故事的,结果某天深夜手指不听使唤敲了这个标题……

啊……好几把酷炫!舍不得换……硬是写完了(。


(改下格式哈哈哈哈 我是首行不缩进星人!)

楼诚大逃猜:

我爱你们!记得投票啊!

-----------------甜的-----------------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一点儿没有昔日绅士的贵族做派,反像个喝高了的醉汉不停地拍打隔壁邻居家的门板,稀里糊涂还带了些誓不罢休的气势。

夜风从没关严实的窗缝里挤进来,穿廊而过,肆无忌惮地在这四方空气里游走。

被寒意刮过脖子的列车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连同手推的餐车也跟着摇晃,空荡的玻璃杯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只手突兀地从包厢里伸出半截,吓了神游天外的列车员一跳。

手的主人随即从门后露出真容,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着前胸,左手自然背后,面带歉意地朝她行了个礼赔罪。

  

哦好吧,有什么比英俊又迷人的绅士更值得被原谅的呢?

  

列车员愉悦地朝他开口:“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先生?”

瘦高的青年扫了眼铺得满满当当的餐车,温和地笑起来,犹如春风拂面。

“两杯咖啡,谢谢。”

  

冬季的田野一望无垠,看不到生机,到处都是腐坏的枯枝败叶。光秃秃的树杈上结着冰棱,仿佛尖锐开过锋的利刃,轻易就能剖开血肉。

从尼斯到巴黎,半个昼夜,列车踏着风雪北上。

  

事实上,高等车厢的咖啡也不比普通车厢的好闻到哪里去。

明诚面不改色地从几乎眼冒桃心的列车员手中接过杯子,笑盈盈地掩上门,转身便垮了脸:“这么一杯马尿要五十法郎,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座上的人摆弄着搁在桌上的相机,“战前的通货膨胀无可避免,再过几天就该是两百一杯咖啡了。”

“是两百一杯高级马尿。”明诚啜了口就停,眉心皱得层峦叠嶂,“真见鬼,这样的东西我还要了两杯。”

明楼抬起头冲他笑笑:“吉普赛姑娘记住你了?”

“当然。”明诚把另一杯咖啡递到他手边,嘴角挽起个好看的弧度,“别转移话题,明教授,先同甘共苦吧,我请客。”

  

列车在傍晚出发,一路追着夕阳奔跑直至它坠下地平线,彻底陷入黑暗。

今夜风雪颇大,不怎么安宁,所幸车身称得上牢固,还不至于被风雪击溃。走廊的顶灯打着节奏左右轻摆,印在地上的光晕像是能催眠,可连续工作了一整天的梅德琳娜却一点也不困,倚在走廊拐角同其他姑娘眉飞色舞地讲述刚才的“艳遇”。


几名打扮考究的男士一边聊着天一边经过她们,小个子不知说了什么,引得旁边的高个男人哈哈大笑。

姑娘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瞥了眼,目光聚在高个男人显眼的大肚腩上,之后的话题自然转向探讨中年发福对绅士而言是否是一个致命打击。

另一边,一个穿着列车员制服的身影悄然退出了十七号包厢,没引起丝毫注意,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放声谈笑的男人名为布里斯,就职于费加罗报社,是个在巴黎当地小有名气的摄影师。这次与负责经济版的记者同行,赴尼斯跟进一个经济论坛学术大会,在尼斯待了五天,今日回程,于是彼此相邀去喝上一杯权当放松。

酒到兴起,在场又都是男人,免不了开始胡吹神侃。

布里斯有个七岁的女儿,完全继承了自己与妻子的优点,长得非常美丽,从小到大拍过的照片可以塞满一整个十六寸的手提箱。布里斯有心在人前夸赞女儿的美貌,摸了摸口袋发现钱包似乎落在了包厢里。

他站起身打算回去取,众人假装劝了劝,便嘻嘻哈哈地由着他走了出去。

小个子男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手表。

  

时间刚过去一刻钟。

  

  

明诚对着一模一样的几十条胶卷,几乎想仰天长叹。

  

这些一遇光就报废的玩意儿到底要怎么分辨?!

  

见惯大风大浪的明助教深吸口气,略略冷静了会儿。

  

胶卷套子上标了几个字母和数字,应该是摄影师为了区分每卷内容所标的记号。

明诚把台灯调得更亮些,从手提箱里找出笔记本,一页页快速地翻阅,很快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

摄影师字迹清晰,时间内容写得简单易懂,倒是个好习惯——间谍不要学。

明诚仔细回忆了那天在马塞纳广场与人碰面时意外入镜的时点,对照笔记本上的记录,从整排胶卷中抽出一个,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后场景复原,与他进门时无异,这才关上灯。

不起眼的列车员轻轻整理了下衣领,身姿挺拔地走过去拉开厢门。

  

门外一人半闭着眼斜斜站着,手刚握上门把——恰是此间主人。

  

竟然撞了个正着。

  

布里斯愣了两秒意识到被闯了空门,顿时酒意全消。

他往前冲了半步,立刻被门里那人先发制人地挡了回来,门从里落锁。

布里斯揉着磕到的手背,气急败坏地剁脚。

  

“警卫!有小偷!”

  

走廊里一阵骚动。

  

明诚低声骂了句倒霉,顺手摸了几样值钱东西,包括桌上的钱包,气势磅礴地掀开窗户,迎着愈发猖狂的风雪一股脑儿地朝外扔。

  

啊,神清气爽。

  

列车在寂静的平原上疾驰,拐了个弯儿,鸣笛长啸。

  

明楼听到外间错杂的脚步声,忙放下手中报纸,走至门边移开道缝——数名警卫涌向车头,神情戒备,不明所以的列车员硬着头皮向探头询问的乘客解释情况。

身后的玻璃窗突然咚咚响了两声,比风更猛。

明楼赶紧关门,扣上锁,转身,一气呵成。

只见窗外一人艰难地攀住车顶,两条长腿无依无靠地悬在空中,鞋尖擦过窗栏,随时都面临着滑下去的危险。

  

明楼两步迈过去拉开车窗,抱着他腰把人搂进来。

明诚冻得直哆嗦,一句话掰碎了讲。

“关……关窗。”

  

终于没风,密闭的包厢很温暖。

  

“怎么回事?”明楼返身去翻行李箱里的干毛巾。

明诚一边脱着湿衣服,一边说:“布里斯提前回来了,我只好锁了门翻窗跑,还扔了些值钱的东西混淆视听。幸好今天雪够大,等那帮饭桶爬到车顶,我的脚印应该也没了。你找着了吗?”

明楼挺无奈:“放哪个箱子了?”

明诚穿着小背心,裸着两条腿晃荡过来,伸手拨开他,“我自己来。”

  

瞧这嫌弃的。

  

明楼看着明诚轻车熟路地从一堆衣物里拎出条毛巾,无话可说。

  

“胶卷拿到了吗?”

明诚擦着头发,朝团在座椅上的制服努了努嘴,“裤子右边口袋。”

明楼把战利品翻出来,装进桌上的相机里,随后拉开窗户,手脚麻利地把制服扔出去毁尸灭迹。

“……别那么急着扔,万一糊到那帮饭桶的脸上呢?”

明楼凑过去揽住他的腰,“你从哪边过来的?”

车头!

“唔……好吧。”

除非现在全速倒车,不然那衣服是怎么样也糊不到他们脸上的。

明诚在他怀里挣开手,“你松松,我头发还没干呢。”

明楼依言松了劲,敏捷地抽走他的毛巾,“我帮你擦,你先把裤子穿好。”他低头往下看,眼神划过对方光溜溜的大腿,挑了挑眉,“不冷吗?”

刚被车外那近似于西伯利亚的冷冽招呼过一圈的明诚还真觉得不怎么冷。

他笑了笑,拿起先前换下来的西裤,忽然动作一滞。

“对了,布里斯可能看到我的脸了。”

明楼动作不停地用毛巾替他搓着湿发,“可能?”

“恩,当时光线不好我又隐在暗处,不知道他看清多少,但再见到我应该能认出来。”明诚转头看着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一会儿警卫带着他来搜车,我怎么做?装病?”

“别忘了,吉普赛姑娘还记得你身姿矫健,风度翩翩。”明楼拨了拨他的额发,“好了,差不多干了。”

明诚绝望地闭了闭眼。

哎,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楼不紧不慢地捏捏他的后脖颈,“不着急,我有办法。”

明诚猛地睁眼,还不及开口就被明楼按倒在座椅上。

两人呼吸可闻,明诚的裤子才穿了一半。


明助教丝毫不惧明教授眼里的凶光,假模假样地抬抬下巴。

“你干嘛?”

明教授摘了眼镜,不答反问:“人在害羞的时候会做什么?”

“会……捂脸?”

“孺子可教。”

  

布里斯发现不仅自己的钱包丢了,包厢还被风雪吹得一片狼藉,瞬时气得火冒三丈。

警卫听他描述过后通知了车上所有的男性列车员集合,布里斯挨个查看,没找到那张脸,其实在他意料之内——他怀疑那小偷早就脱了列车员的衣服混在乘客中间。


普通车厢就算了,高级车厢都是些身份尊贵的人,难保不会惹上麻烦。

警卫不太想触霉头,但碍于费加罗报社的社会影响力,最后还是认命地带着布里斯一间间敲起了门。

吉普赛姑娘伸着脖子张望,见他们在十七号包厢外吃到了闭门羹。

  

“先生,例行检查,麻烦开门。”

  

门内有动静,却无人答话。

  

警卫看了眼眉头紧蹙的布里斯,只好重复一遍。

“先生,我们是警卫处的,例行检查,麻烦开门。”

  

门的另一侧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拒绝得很果断。

  

“不方便。”

  

警卫不是毛头小子第一天上岗,自然撞见过各种风流韵事,听了里面这位的口气,猜也猜了个大概,下意识就打算略过去。

布里斯不解地拦住他,“为什么不看看?”

警卫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刚好看见吉普赛姑娘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于是叫了她们过来。

  

梅德琳娜对明诚印象很深。

  

“这间只有两位先生,都没有出来过。”

  

警卫闻言稍稍愣了愣,布里斯更加疑惑,转过身亲自对着门板敲了敲。

  

“先生您好,我……”

  

“唰——”

  

布里斯没做好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迎接吓了一跳。

高大的绅士踏出半步,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神态微微有丝不耐,却还精准地控制在礼貌的范畴内。

  

“有事吗?”

  

布里斯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迅速顺着半开的门往里瞥了一眼。

包厢内光线昏暗,一个细瘦的身影侧靠在座椅上,身上搭了件宽大的风衣,一只手扣着上半张脸,领口大开,露出线条优美到足以令人犯罪的脖子和锁骨。

  

“诸位有事吗?”

  

鼻尖隐隐已经可以嗅到暴露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布里斯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刚才警卫为何会作出那样的反应,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警卫还算厚道,忙行了个礼替他解围:“没事,例行检查,打扰您了。”

绅士没太计较,又冲旁边已然面红耳赤的梅德琳娜点了点头,后退一步关上门。

  

明诚拎起风衣朝他丢了过去。

  

“你可真行!”

  

明楼得意洋洋地搂住他邀了个吻。

  

“明天下车,记得拿围巾把自己的脸裹起来,布里斯再看到你一定会很尴尬地把视线挪开。”

  

明诚默默地想,我他妈也很尴尬啊!


END.

评论(6)

热度(30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